2004.10,我进入南京长城信息系统。在这个公司里我呆了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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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.10,我进入南京长城信息系统。在这个公司里我呆了三个月,我这才知道国内的软件公司为什么是现在的模样。刚进那个公司的时候,感觉是还是不错的。进去的第一天就有员工的培训,宣讲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,然后还会放一些管理方面的讲座录像,对于开发人员还开辟了一个论坛,供大家进行技术交流、向公司提建议甚至灌水发泄用(后来才知道,几个技术板块上有技术价值的东西很少,大都是业务方面的一些说明、注意事项和一些很肤浅的技术帖子,而另一些板块里只要话题稍微铭感,帖子就会被立刻删除)。总之给你这样一个信号:我们这个公司是非常重视管理的,我们是很正规的。当时唯一令人不快的是需要签署两份合同,一份是不允许泄漏公司的机密,包括源代码、设计思路一类的东西;另一份是离职后的一年之内不允许进入相关行业的公司工作。现在看来,至少第二份是绝对的霸王合同。不过当时是希望找一个公司踏踏实实做一段时间,就没有犹豫的签了。我进公司的时候月薪3000,试用期2400,但每个月的工资要扣20%,统一到年底发放,目的就是防止跳槽。因为当时没想过要走,所以也同意了。这个公司主要针对医院做一些医疗行业的软件,使用的工具是delphi和vc++。我进公司以后接手的是lis系统,就是实验室的患者检查信息管理。在我进公司以前就已经做好了一个版本,主要是需要维护。接手这个程序没有遇到任何技术难度,因为已有的那个程序完全是根据一家医院的需求做的。整个程序没有任何设计的观念,从头到尾就是控件加事件。如果说是毕业生的毕业设计,无疑是能用的(还不能说一个“好“字,因为代码的书写没有任何规范,看程序的时候,我要经常看到一个begin然后到处去找end),但公司的要求是在这个软件上进行修改,达到通用软件的程度。在修改了一段时间以后,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,就是这个程序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。因为每到一个新的医院,很多的东西都要因为仪器的不同而进行大量的修改。另外多种仪器简单的通过if判断来实现窗口的共用,而且大量使用db控件,使得修改维护和测试变得非常困难。同时,我花了一个月提出了一个重新设计的方案,能够实现真正的通用化。结果这个方案得到的下场是非常可笑的——“方案是很好的,但我们不可能拿出时间来重新做。你只能在原来的基础上修改。”随后,这件事情就没有人再去理睬了。在这期间,公司走了一个人。另外和我领座的是一个做测试的。那段时间里和他聊了很多,他告诉我,就是我维护的那个程序,在公司的“产品”里已经算是bug最少的了,在他测试的时候,那个程序都属于“免检”产品,因为至少做的那个人还多少会做一些测试,修改一些bug。他也告诉我,他在那里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,因为一个产品是否能够合格,他起不了任何作用,因为就算测试到bug,提交上去以后,也都只选择一些简单的进行修改,然后有订单了,也不考虑测试的结果,先发给客户用再说。因为大家都在麻木的做新东西,然后修改,然后再修改。没有人有过要去改进设计。最搞笑的是,他用一个什么测试工具对两个模块进行耦合度的测试,发现了20多个耦合点。也就是说,修改其中任何一个,另一个就不得不做几乎相当的修改量。而另一个让我很无法接受的是,在这个公司,即使是没有任务的时候,哪怕盯着代码发呆,也不能在工作时间看专业书。要有进取心,可以,下班的时候。但据说只要是转正以后,一个星期不加班,就有人找你谈话了。也就是说,在这里,你没有进取的时间和机会,公司要的就是修改bug的机器。这时候我觉得很不如意,但是我选择的是忍耐。随后开始参与到另一个小组,负责维护他们的oracle数据库。我对oracle的了解程度停留在把oracle8i的opc教材看过一遍上,没有真正的管理经验,很多东西都是“了解”而已。但在这个公司,别的人根本没有要去计较数据库的效率。直到浙江台州市的一个医院抱怨软件的使用速度慢到无法忍受,添加一个病人的信息需要10多秒钟,再不管就要退货的时候,他们才让我和一个副经理去那边进行维护。在台州,我解决了数据库的问题以后,那个副经理还要解决一些软件的问题。在帮忙的时候,那边的医生当面就骂“你们这个软件完全没有考虑我们的使用是不是方便,纯粹就是闭门造车嘛!”看看他们提出的什么样的需求吧!在若干个输入框输入的时候,需要使用enter键进行输入框的切换!而这个问题拖了几个月都没有解决。回来以后,公司又走了一个人,他走的时候告诉我,转正以后每个月还要多扣200-300块钱,直到扣满5000为止,而走的时候这5000块钱要拿到是很不容易的。另外,老板根本不怕员工走人,因为一个人一走,会被扣掉很多钱。他没事的时候就研究劳动法,寻找里面的漏洞,加上和市人事部门也有关系,没有人能奈何他!最后她还给我透露,公司的市场人员在电话里拉客户的时候,根本就不怎么着重介绍软件的,报价也都只是针对硬件,软件是附送的,而谈话的重点是给那些客户多少的回扣(只是传闻,没有亲身证实)。这时我才想起来,我在进入公司的时候,是和几个新来的市场部员工一起培训的,当时针对他们还有另外一条纪律,就是同事之间聊天的时候可以介绍和客户“沟通”的经验,但不允许透露送了多少钱一类的信息。当时觉得这些事情是很难避免的,但至少软件还有一点质量吧!我没有想到,事实上自己所努力的东西竟然只是单纯的回扣的搭头。我已经没有什么抱怨了,想的就是另外找工作。就在这个时候,老板和部门经理认为我在做设计方面还有一点水平(说实话,我都没有完全做过大型系统的设计,仅仅也就是看过几本书,然后在写程序的时候尽量总结了一些经验,知道大概怎么做好一点而已,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够做架构设计的工作,但我很清楚的知道,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),因此让我参与公司一个主要项目的设计。这又让我有点动心,但当时想的也就是花一个月做好,等试用期满以后再走。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停止了找工作,把国庆节的假期都放了进去,大概用了10天的时间了解了一下业务。谁知道报告刚开了一个头,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——老板认为时间已经用的足够多了。要求两天之后就交报告并开会讨论!两天之后,我交上了草草写成的报告,里面只有一个比较粗的框架,包括数据库的设计和程序架构的一些修改意见。他们同样的称赞,随后,我拒绝了签合同,提出辞职。老板和部门经理都极力挽留,提出加薪,提出由我参与到公司的产品设计工作里。但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呢?我很诚实的把自己三个月里做的所有工作提交上去,尽可能负责的完成自己的交接工作。完毕以后就是结算最后一个月(我最后一个月干了20天,9月20 ╟ 10月10号)的工资。大家猜最后算了多少钱。300多一点,扣税以后还有200,没有少写0。其中因为旷工一天(绝对不是有意的旷工,而是请假的方式出了一点误差)扣了3天的工资,就算算上这三天也就是400多。部门经理非常得意地说:“你要闹就去找老板闹好了!说实话吧,你要走,老板很不高兴,所以就要扣钱。你能怎么样吧!”。我已经没有心气去闹了,面对这样的一群人,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现在我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。写下这些,主要的目的是希望我们思考一下,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提高我们的软件水平。至少我知道,像南京长城这样是绝对不行的。另外也想提醒一下南京的同行,千万不要受蒙蔽。那个公司在石鼓路德华威大厦,网上一直有他们的招聘,号称工资2000-7000,不过就算是那些核心的开发人员,干了3、4年的,最多也就4500左右。至于工作的性质,就是不断修改bug,但这样的修改却对软件的质量没有什么影响,因为一个bug修改了以后,很可能会扯出更多的问题。就算要重新做,也很困难。因为那个搞测试的人说的(他现在也已经离开了这个公司),当一个项目需要的时间超过三个月的时候,老板就会立即撤销,这三个月是包括整个软件的开发过程,而不是单纯的编码时间。上面说的,绝对保证真实,因为我已经略掉了那些我不了解的东西。这些事情都可以当面对质的,当然,他们还有脸见我吗?更别提当着别人的面对质了。